或见当时仍如初

时隔多年还是觉得sf太香了

sf/我爱你

/sf

/ooc多

/私设女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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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底暗无天日,但怪物造出的橙色灯光即使无人操控也可工作许久。暖色在窗外斑驳,映入这条金色长廊,将两人黑影拉伸,又隐没在更深的黑暗。

那人与那骷髅相隔并算不上远,甚至只要一方稍稍前进,死板固定的灯光就会让两人的影子交叠重合。可没有人再向前,也无人再有心情去计算影长。

地下世界是无风的,也幸亏了这一点,不然飞扬的尘土一定呛得人睁不开眼。现如今,这里除身后的宫殿外已经空无一怪了。无论是遗迹还是雪镇,是热域还是什么其他的场景,已经空无一怪了。

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沉默地站在sans的对面。她握紧刀的手未因他言语迟疑,躲避的动作未因她死亡松懈。

这是第几次了呢,sans也记不太清了。frisk决心的远超他的想象,一遍遍的死亡,一遍遍的重置。如果不是在骨刺穿透她灵魂时还会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,sans几乎怀疑她是没有痛觉的。

“……我们直奔主题吧。”

在右眼蓝色光芒的掩盖下,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翻腾。他曾和她漫步在回音花的花田,深蓝色的花瓣轻颤着记录下了哪句无聊的笑言;也曾和她仰望着人造星空,让她指出为迷路之人指明方向的启明星是在哪个方位。

她曾乖巧,可爱,天真,善良,她是地底世界的宝物,是无意堕落于此的天使。她的一颦一笑像是这里升起的太阳,温暖了所有怪物的脸庞。

那时谁曾想,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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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躲避的动作越发敏捷熟练,却还是被骨刺穿透胸膛。sans漫不经心地计算着frisk这次又靠近了几公分,一次一次,不断地重复,不断地进步。

快要到终点了吧。

他不知道罪恶感是否爬上了她的脊背,但疲惫感几乎将他压垮。眼前的景象越发模糊,耳边也似乎响起了那张考尔比从垃圾堆里捡来的CD,人类甜美的声音和frisk那时为papyrus唱的生日歌一样。

从前的画面涌入脑海,刀刃的寒气却划破了过往。sans出于本能的向旁侧步躲避这一击,嘲讽的话语尚未吐露完全,孩子手中的刀已经从他放松的神经间隙穿过,红色瞳眸猛然拉近,发出了她不该发出的一击。

已经到终点了啊。

就这么……到终点了么?

卧室的窗帘厚重挡住了妄图进入的月光,可星空闪耀,还是依稀从缝隙中挤入几分。如此看来明天也必然是个艳阳高照的晴天。

他们这些地底怪物从pe线已经解放多年,在人类惊疑的目光下生活算不上好,但至少也不太坏。起码有在地底永远也看不到的太阳。

和之前相比还有一点不一样。他和frisk在一起了,那是夫妻意义上的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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噩梦造成的惶恐还未完全褪去,sans向身体左侧伸出手想要拦住妻子的腰身,但该躺着frisk的位置空无一人。他微微怔了一下而后起身拿上褂子,拖沓上粉红拖鞋,慢步向庭院踱去。

frisk躺在星空之下,大概是距离黎明不远的缘故,水珠已经挂上庭院的草尖,有些许露水浸入了sans的棉拖鞋。他并没有特别在意,依旧在她身边坐下。任由带着湿润的泥土沾上衣裤。

“sans,我爱你。”

/天气凉了呢kiddo。

sans的骨节轻轻伸展像是想要抚摸恋人的脸颊。或许是怕扰了frisk的清净,做的只有把褂子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。

/我梦见我们又要家暴了,不过最后都变成了领带(打成了平手)(tie有领带的意思,in a tie意思是平手)。

“sans,我爱你。”

他在心里随意地想着这些双关语。身边的frisk依然重复着像是誓言一般虔诚的话语,而这的确让sans稍稍有了一些心里安慰。

/heh好吧,还是我这把老骨头输了。你要知道,我是不忍心对你下手的。

“sans,我爱你。”

梦里杀了多少次呢,20,还是30?梦醒后现世记忆迅速覆盖梦中场景,他想不起来了,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说不上“不忍心下手”。

/那个梦境也没有那么坏,如果可以的话,我还想……哈,我大概是在塞纳河里(疯了)(塞纳河里in Seine/疯了insane)。

“sans,我爱你。”

sans稍稍靠近了一些,微风中女孩疲惫却又隐忍坚强的声音敲打着他的每一根神经。他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,他只恼梦中断是那般早,连多看女孩几眼也做不到。

/好了kiddo,为了避免被papyrus看到我又在你这里,我要赶紧回到床上了。papyrus最近热衷于鸡汤,那味道比他的意大利面还要差。

“sans,我爱你。”

sans没有回答她的话,他只是在女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,牙齿轻轻和石碑上的笑颜相碰,给予双方的只有冰冷。

照片上的frisk笑那么恬静,照片上的她是那么年轻。那时岁月还未对这年轻的生命操刀,还未琢磨她的容颜,还未带走她的生命。

回音花在墓碑旁徒劳的随风轻摇,发出的告白不过片刻便被风吹散,而后又固执地继续传达着frisk最后的话语。

“sans,我爱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sans险些对它的传达做出回应,可他及时的阻止了自己。里面的话语实在太过脆弱,脆弱到sans不敢发出任何可能代替它声音。

“sans,我爱你。”

在它的轻喃中sans回到了他们的房间,已经只剩“他”一人的,“他们”的房间。

他苦笑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。照片中女孩坐在庭院里,星空下,怀里抱着那盆Alphys改良成功的回音花。

她对在她身后拍摄的sans一无所知,只是在和回音花说着些平时难以启齿的情话。在发现他后又炸了毛,几句调笑便让她害羞地抱住了头。

可如今庭院还在,星空还在,花还在,她不在了。

她再也不会在了。

sans将相框放回了床头柜。耳边还有她的声音在不停的回响,揪着他的思绪不肯轻易放过,而sans就这样放任自己沉浸其中。

“sans,我爱你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

他对着记忆中的她这样回答。就像是几个世纪没有发声一般,声音沙哑而又低沉,压着数不尽的悲哀。

太阳从地平线上挣扎而起,光明挤进黑夜,驱赶了黑暗。

天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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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mmm虐文真的写的挺烂的(虽说甜文也不好)qwq

回音花那里就设定是alphys弄了一朵可以长在地上的,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本来能不能在地面长_(:_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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